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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2) (第3/3页)
激起了莫名的危机之感。 这种事情放在平日温润知礼的明辞越身上,实在太过失态出格,但纪筝猛地瑟缩了一下,将放肆悄悄吞回了肚子里。 他说不出口,突然就想到了明辞越的那句,包括我。 心跳顿了一拍,隐约又是一阵加速,在胸腔中碰撞,共鸣。 纪筝突见明辞越大步流星跃步走了过来,下一秒桌上画像被他拾到了手中。 圣上不喜。明辞越一皱眉,那便不要再看了。 原来看了那么久,就是为了得出一句圣上不喜? 纪筝还来不及松一口气,只见与此同时,玄迁也出了手。 两人的手压上了同一幅画像。 难道圣上没有权利自己去找行凶之人,将之绳之以法?这难道不是为王者最基本的自保能力和尊威? 这话也没错。 纪筝迟疑片刻,低头看着画像,轻声叹道:明辞越,把手拿开,朕明白。 明辞越? 明辞越直直打破僵持,抽走了画,毫不停顿,随手丢进了一旁烧得正旺的小暖炉之中。 火苗迅速吞噬着草纸,噼里啪啦,腾然而上。 纪筝和玄迁驻足原地,看着他动作,都有些讶然。 唯独他神色正常,淡然道:圣上不必,还有别的方法。 玄迁的目光在纪筝和明辞越之间逡巡片刻,蓦然舒了舒眉头。 他躬身拜了天子,望着他,却是对明辞越道:璟王殿下,昨夜出事时曾说过可听见一种心跳的怪声,现在可还存在? 第16章 什么心跳的怪声?纪筝侧目挑眉望向明辞越,作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,努力将话题从寻找歹人上扯远。 说来朕也很想知道,天色昏暗,那么大一条河,皇叔究竟是如何从冰下找到朕的。他半支着头,随意笑了笑,难不成朕这几声皇叔叫的,还当真叫出了一家人间的心灵感应? 纪筝随口一说,等着明辞越出声否认,谁知却等来了一句 微臣僭越。 僭越,什么意思?他做了什么僭越的事?! 纪筝猛地皱起眉,坐直了上身。 明辞越在二人的注视下,跪身行礼,缓声道:微臣昨夜冰上救下两女子后自己也受了寒症,心悸严重,神志不清,耳边满是嗡鸣之声,无法辨别方向,是玄迁大师根据桥沿崩坏之处,推断出圣上落水之处,及时救驾。 玄迁救的朕?纪筝微微张着口,哑然。 他又望向玄迁,只见后者一脸高深莫测地抱臂旁观,既不承认也不否认。 是明辞越还是玄迁,是谁救的又有什么区别,重要的他活下来了。 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还是难以遏制地涌了上来。 哦。纪筝摸了摸鼻尖。 那玄迁救驾有功,朕奖千金用于扩修灵苍山旧庙址,帮大师将灵苍寺尽早迁回去。明辞越欺君之罪,罚三个月例银,再加将府邸充公,充去做就直接没为朕的私属领地,明辞越,可有不满? 他在等一个辩解,在等明辞越觉得不公,怨而反击。 谁知明辞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,臣,领罚。 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。 纪筝呼吸一僵,眨了眨眼看着他,面色越来越不悦。 他哪里是真的想罚明辞越,他怀疑明辞越只是尊精致的玉雕,没有情绪。 纪筝最终不耐烦地招了招手,皇叔,抱朕。 明辞越未当回事,径直走了过去,将天子架着双臂从榻间拎了起来,连带着双腿,轻松收入怀中。天子腿脚未完全恢复的这两天恐怕都要如此,抱多了便也没有一开始的变扭。 下一瞬,一只冰凉凉的小手猛然攥住了他的脖颈,直直压住浅色肌肤表面,轻轻跃动的青色血管。 纪筝没有笑,自下而上抬了眼皮去瞧他。 皇叔,再看着朕说一遍,是谁救的朕。 明辞越不得已,低头看怀中。 唇红齿白,双目微圆的乖然长相偏生被这人演绎出一种媚气,落水披发时像勾人的水妖,眼下则是缠人的小鬼,不,怎么说也是缠人的阎王。 明辞越无奈:是玄 那手立马一紧。 说谎,脉搏快了。纪筝轻吐了一口气,不要逼朕每次问话都得捏着皇叔的脖颈。 他又自言自语接道,好像掌握了心跳的话,就再也不能说谎了。 方才一直面色平常的明辞越听闻此话,反而蓦地一僵,偏开视线,抿了抿唇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