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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1) (第1/3页)
他不为所动。 不一会儿,前面的马车听令,给本王停下。 本王有圣上亲笔御批的诏书,乃当今监国大臣,摄政王明辞越,除非皇帝亲驾,谁敢飞驰在本王之前。 那驾车的侍卫当真被这句话唬住了,一下子降低了速度。 他们的车马此刻伪装的是民间车马,绝对没有不服从王命之权。 一想明辞越拿他的诏书压他,纪筝气不打一处来,恨不得掀帘怒吼,朕就是皇帝。 犹豫之际,那匹黑马已经跟到了车厢之侧。 纪筝从车厢后侧钻到前方,躲过鞭子,一鞭抽在马后腿上,马惊叫一声,随后在刮得人脸颊生疼的猎风中猛地向前横冲直撞。 那侍卫将将拉住缰绳,勉强维持了车厢平衡,随后纪筝也上手一同扯住了缰绳。 可纪筝的骑射皆是明辞越所传授,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他。 只见昏暗的天色中划过一道火光迸裂的黑色闪电,闪电疯了般,不要命般,从外侧一点点逼近,一点点挤压,以超过他们半个马身的姿态,猛地一拉马缰,修长的马蹄蹬踹到半空,黑白相间的鬃毛在风中与那人石青色的蟒袍一同扬起,犹如着了烈火一般,直击而来。 他们的马受惊地被逼到了行道树旁的矮斜坡上,车厢倾斜,只剩一侧的车轮刹着车蹭在地上,溅出火星一片。 只在马头要撞上树干的前一瞬间,电光火石,那黑色闪电又犹如幽灵一般挡在了树干和车厢之间,把车厢踹回了平地,双轮一阵巨响终于着地。 纪筝喘着粗气,他被晃回车厢内侧,拽着手中只剩半截的缰绳,胸口上下起伏不定。 不要命了,明辞越不要命了! 他骇得甚至来不及叱骂出声,只听外面那人先出了声,声音异常发冷,车内何人,遇到本王竟不停车! 那几个随行的侍卫,按照之前商议的借口,替他回道:回禀殿下,只是宫中的几个女官宫女,到了年龄护送回母家寻个好人家嫁了。 是吗?那声音冷冷地扬了起来,可今夜清晨本王的府邸失窃,丢了珍物,本王有理由怀疑并搜查你们人马车辆。 那侍卫早就被叮嘱过,在早晨宫中圣旨被发现前,绝对不能穿帮露馅圣上行程,因此此刻焦急万分,殿下丢了什么东西?真的不在我们车厢内啊。 丢了,本王的王妃。 话音刚落,车帘掀起,光与雪与人一同冒了进来,再也没人招架得住。 纪筝下意识用手臂遮住了眼,蹬着腿连退数步,可失防的是他失血苍白的,是那冻得打颤的牙关,落入狼口,被啃噬得半点不剩,凶猛掠夺,不带半点怜悯饶恕,呼吸叫声一并攻占,连求饶的档口都不给他。 纪筝又气又委屈,猛地松开了手臂,要瞪他,却发现明辞越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,那双眼睛依然是春夜下的平静的海,却再也克制不住浪潮,翻涌起来,被晨曦霞光映衬得猩红的波涛。 明辞越在他面前很少失态,即便是在床榻之间。 他永远都是一副游刃有余,克制守礼的君子淡然。 不要命了,他纪筝也不要命了! 他猛地推了明辞越一把,明辞越稳稳起身,那双眸子依然凝视着他,又仿佛是在注视着陷阱中猎物的脖颈。 分开了,目光和呼吸却又仍然黏合在一起。 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车厢内此起彼伏。 纪筝指了指车厢外,做口型,疯了?朕是天子! 偷欢是偷欢,那是只有在角落里才能温存缱绻的时刻。他绝不可能允许任何人发现明辞越与他,他绝不会放纵明辞越做自毁前程的事。 车厢外那侍卫诺诺的声音响起,殿下,没没找到吧。 找到了。 啊? 侍卫只听里面乒乓几声,吓得要冲进去,即刻就被圣上的声音吼住了,不准进! 他们平日里见惯了圣上是如何羞辱欺负璟王的,眼下太皇太后败了,璟王得势,不知又要如何报复回来,不过那人是君子啊,大燕满朝上下最端方之人,明辞越怎会趁人之危。 车厢内,明辞越压低声音,也压着怒火,冷静道:空口无凭,你凭什么要称自己是圣上。说罢他扬了扬手里的玉玺和诏书,证物在此,本王是圣上钦定的监国大臣,摄政王。 纪筝仿佛当头一闷棍,被问傻了,也压着声音气道:你这玉玺诏书都是朕给你的,朕才给你的! 明辞越颔首,低头看他:给了我,那就是我的,没了玉玺,没了龙椅,你又是什么? 若不是圣上,他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