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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了就治,被欺负了就还回去,拖着忍着算什么?自残? 算了,你爱怎样怎样!难受的不是我,会死的也不是我! 来到这里,作为一个小奶包,元杳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说那么多话。 若九千岁在场,恐怕都该怀疑她了 越想越生气,元杳伸手捞起地上的汤圆,转身离开。 随侍宫人也纷纷跟了上去。 走了几步,元杳气鼓鼓地回了个头。 只见,云潺站在原地,脸色苍白。 再看他的衣着,坏了也脏了,形容实在狼狈。 怎么看,怎么可怜 元杳摸摸汤圆,把它递给随行宫女,对丹青道:丹青姐姐,我去学堂了,你把衣服送去给云潺,就说是我赔他的,另外,再叫个太医去给他看看病。 丹青一一记下。 整理好衣裙,元杳抱着书卷,迈着小短腿,大步进了国学院大门。 她来得较晚,夫子早已到了。 元杳扫了一眼,除她的位置外,还有三个位置空着。 一个是云潺,一个是谢执。 至于另外一个,则是未曾露过面的西丘国小皇子的 夫子见着元杳,笑得十分和善:郡主,今日课业是写一百遍自己的名字。写完后,交给我。 开学第一天,就是写自己名字? 这可真跟在现代时上学的课程差不多 罢了,既来之,则安之。 元杳在夫子指导下,磨墨、拿笔,写毛笔字。 元杳小手捏着笔,信心百倍地想:不就是一百遍名字而已吗?这有什么难的? 然而 半个时辰后,元杳看着宣纸上歪七扭八的字,整个人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。 夫子路过时,看了一眼,摇摇头:郡主,握笔和下笔时,得用巧劲儿。你看 说着,夫子就把元杳手里的毛笔接过来,开始给她做示范。 元杳跟着学,学完后,发现自己都快不会写字了 写了半天,废了好几张纸后,望着惨不忍睹的字迹,元杳哗啦一声把宣纸全部扔掉,干脆用在现代时拿钢笔的姿势,刷拉拉地开始写名字。 她一边埋头写,一边呼了口气:终于顺手了 这时,一道声音,在安静的学堂突兀响起:夫子! 正在巡视的夫子停下脚步,问:怎么了? 元杳正埋头写字,忽然听林玄大声道:我要状告元杳,她不按照夫子的要求拿笔写字! 元杳:??? 她吓得丢掉毛笔,抬起头来。 只见,林玄站了起来,伸手指着她,一脸的理直气壮:夫子,你该罚她! 夫子闻声走来,在元杳身边。 刚蘸了墨的笔尖落在写满字的宣纸上,墨渍便晕染开,弄脏了一整张纸。 这张纸,算是废了。 元杳垂在桌案下的手紧紧抓着裙角。 气死了气死了! 好想揍林玄! 关他屁事呀! 这熊孩子! 夫子弯腰:郡主,你握一下笔给我看看。 元杳压下快要爆表的怒气值,乖乖道:好。 她按照夫子教的拿笔方式,拿起毛笔。 夫子还未说话,林玄又不依不饶道:你刚才写字时,分明是用的另外一种拿笔姿势! 元杳: 好气! 她用拿钢笔的姿势,写下几个字。 林玄得意道:夫子,元杳该罚吧? 夫子沉吟了一下,点头:元杳郡主,我便罚你用我教的拿笔方式,多抄写一百遍名字。 果然,被罚了 好气! 好想任性地走人! 可是,她会被九千岁抓住送回来的。 她这身体这么小,根本反抗不了 当下,唯一方法,就是哭。 哭,才是小奶包自我拯救的唯一方法! 元杳抓着笔:哇 夫子大惊失色,连忙宽慰道:郡主别哭,别哭 越是叫她别哭,她就哭得越厉害。 夫子手忙脚乱,想哄她,却不知道从何下手。 而学堂里,其他小萝卜头也缩在桌案边,又惊又怕地朝元杳看。 林玄脸都绿了:你哭什么哭?!你怎么就会哭? 林玄,你又皮痒痒了?一道响亮的声音,在学堂门口响起。 元杳抬头看了一眼。 是谢执。 只见,谢执穿着雪白校服,袖口乱七八糟地扎着,头发高高扎了马尾,嘴里还叼着一根草。 一手拿了书,一手拎着个封了口的竹罐,谢执笑眯眯地走到座位坐下:累死小爷我了。 夫子见状,没好气道:谢执,你今日迟到了一个时辰,罚抄名字两百遍,再罚抄校规十遍! 好啊。谢执笑眯眯应下。 夫子气得用力甩了一下衣袖。 这时,林玄又道:夫子,谢执迟到,不是该罚去扫地么? --